定了她是回去,因为,这条路,是回远东国的必经之路,也只是通往远东国的路。
司若弦微微一笑,霎时,雪,似乎停止了,只有她那绝代风华的笑。她说“若说,我是回来找你的,你信吗?”
“信。”
“如果,我说没有杀你母妃,你信吗?”
“信。”
司若弦望着夜城歌,笑得惨然,犹如悬崖峭壁上遗世的花,随时都可能消失。
城歌,你真的信吗?既是信,为何,还要归还缎带?为何,还要写下休书?
城歌,你可知,司若弦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于司若弦而言,柔贵妃的死,无疑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人不是她杀的,却因为她的离开而遇害,这一点,是她难辞其咎的,她曾说过要救柔贵妃,却让她死了,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只是,这与夜城歌的信任是不矛盾的。
这一年来,司若弦也想过很多,夜城歌这个男人,她是放不下了,柔贵妃虽不是她杀,但她的死,她也确实有责任,她想:如果,夜城歌不信,那她陪他度过最艰难那一段时,找出真凶,助他登上帝位,然后离开;如果,夜城歌信,那她也留下来陪他,若他愿,两人找一个地方度一生,从此,袖手天下,再不问世事,即使四国战争拉开帷幕。
“你还爱我吗?”夜城歌看着司若弦,问“愿意跟我走吗?”
想到司若弦的离开,想到她与花凌哲在一起一年,想到她真的杀了他的母妃,他就恨,恨着,却也爱着,杀了她?他下不了手,放她离开?他做不到。那么,便带着吧。他痛苦,她也该跟着一起承受不是吗?
“我跟你走,你可以从此袖手天下吗?”她真的累了,再也不想搅入江湖、朝廷的纷争。
“好。”他也累了。
无忧谷,位于木西国与金北国交界处,但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四面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