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聆听之下,太子等弟兄三个早已趋前跪安,父子四个哭成了一团,四下各人无不掩面而泣,御殿寝宫充斥着一片哭声,这当口驸马巩永固也来了,见状远远跪下磕头,也大声泣了起来。
朱由检一只手抚着太子的头,看着巩永固,悲切地道:“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了,你快派家丁保护着他们上路,设法往南边去……”
巩永固道:“臣等安敢私蓄家丁?这件事太大了……臣怕担当不了……”
“没用的东西……”朱由检大声叱着,“那就由禁卫大营里抽调人马扈从!”
“这事不太好……”周皇后说,“皇上,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再说人多势众,反而让人起疑,以妾所见,不如把他们三个分开,交给外戚周家、田家还有刘家,这样或许还能蒙骗出去……”
“也只好如此了!”朱由检看向巩永固说,“你就快张罗着去吧,事不宜迟,把太子交给周奎、永、定两儿送到田弘遇家,叫他们好好照顾着——设法速送南京,这也是他们今生唯一能为朕作的事了!”
说到这里,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夺眶而出,流了满脸,旁侍各人俱已泣不成声。
太子、永、定二王只是向皇上频频叩头,又转向皇后叩头,却被周皇后一把抱在怀里,嘴里忘情地像是一般妇人那样地唤着:“我的儿……我的儿……”
“轰隆隆……”一阵炮声,整个皇宫都似震动了一下,各人被此一震,才似忽地由梦中惊醒。
朱由检霍地站起道:“就这样了,永固,你快护送他们去吧!”
“臣遵旨……”巩永固叩头请辞。
这里父子少不得还有一番叮嘱,一家人便此匆匆流泪告别,即由锦衣卫一个千总,带着二十个人匆匆随着巩驸马拥护太子二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