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鬓边悄悄有了几茎白发,看着却不觉其老,只是干净大方,很好看、可人。
但是这个可人的女人,对于朱蕾的问话,却只是一问三不知,一味的微笑,化解了朱蕾内心的重重悬疑。
用白杨木的小叉子,插起了一串莲子,一颗颗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张嫂却已拉长了眼睛,笑眯眯地在为她报着晚上的菜单了。
“鲫鱼氽萝卜丝,加上一些火腿丝,再撒上一把香菜,香喷喷的,小姐顶爱喝这个汤,我再给您烧个丝瓜豆腐,蒸上一小碗猪肝糕,张顺说小姐爱吃他烙的菜饼,把萝卜丝改成绿豆芽,不要太烂,好不好?”她是苏州人,标准的吴侬软语,微微一笑,牙齿自洁整齐,连朱蕾都看着舒服。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串通好了,想用好吃的东西把我捆在这里是不是?”话虽如此,她仍然十分受用地笑了,随道,“我就爱吃你做的猪肝糕,软颤颤的……怎么弄的?
怎么一点腥味儿都没有呢?你得教教我,以后我也能做给别人……吃……”
“小姐玩笑了!”张嫂说,“哪个人有这个造化,能让小姐侍候?哎呀!别说笑话了。”
“那也不一定……”朱蕾说,“女人总归还是女人呀!”
说了这句话,忽然脸上一红,觉出了话中有病,便自装作看什么别的东西,把脸转到了一边。
张嫂低头一笑,却不敢造次多言。
朱蕾被她这一笑,脸色越加发臊,忙即站起来,装着赏花的样子,来到窗前。
“宫先生关照过了,小姐您是金枝玉叶的身子,要我们好好服侍,要是有了差错,要跟我们算账呢!说小姐不爱吃大鱼大肉,要多变些花样,弄些时鲜清新的菜肴……这又真把我们给难着了!”
“唉!”朱蕾用一声轻轻叹息,打断了她的活,“宫先生他把我看错了!”
“小姐!您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