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黑衣人将药盒收入怀内,用一方洁帕,为他垫好伤处,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布条用以包扎,干脆提起长衣一角,嗤地撕下了一长条来。
简昆仑阻之不及,大为感动。
萍水相逢,古道热肠,眼前这一位便是如此,确是好样儿的。
黑衣人手法熟练,不费什么功夫,已把他伤处缠好。
“记住,十天不能沾水,也不必换药……以你的身子,应该可以好了……”像是特意地把声音压低了,只是效果不彰,听在简昆仑耳朵里,尤其有惊人之势。
“你……”
左手猝翻,就势一抄,因其形势,任是黑衣人身法快捷,却也无能躲闪,即为简昆仑翻起的左手,拿了右腕脉门。
简昆仑尽管肩上有伤,功力仍在,大是不可轻视,眼前出手,尤其快捷,黑衣人一经为他拿住了脉门,顿时半身发麻,全身失力为之动弹不得。
“你是……”
迷惘之中,简昆仑右手径自抬起,扯下了黑衣人脸上面巾——一张俊秀丰采的脸蛋儿,便自现了出来,荷露粉垂,杏花烟润,较之女孩儿家也自不如的羞答答模样。
除了李七郎之外,又是哪个?
“哦——是你?”
一愣之后,双方都似有说不出的尴尬,尤其李七郎,简直像是被人窥穿了心事那般腼腆。
“简……兄,是……我……你……”一霎间,脸也红了。
简昆仑终而镇定道:“七郎兄……”随即松开了紧紧抓住对方的左手。
李七郎穴路方解,倏地后退一步,身势猝转,跃上了一块石头。羞涩未去,径自睁着一双大眼睛向对方望着,却是欲言还休……
一霎间的静寂,猝闻得溪水哗哗……此番静中有乱,大大干扰了李七郎的心绪平静。
简昆仑却是胸怀磊落,向着对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