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说:“你脸上虽然戴着这方面纱,其实若隐若现,在我看来,更有朦胧之美,想象里,隐藏于薄纱之后的庐山真面,更当艳惊四座……”
“那可不一定”瘦子吴光远搭腔道,“那只是你的猜想呀!”
“所以我才说是一段待解的公案!”周山哼哼笑了两声,“为了要解开这个谜团,只有一个方法,便是请她揭开面纱,要我们大家瞧上一瞧了。”
话声一停,便自动手,手上折扇向前一探,便向她脸上面纱揭来。
朱蕾向后一缩,伸手抓住了他的扇子,说:“你敢!”眸子一转,瞧向隔座的简昆仑,偏偏他无动于衷,并没有起身化解之意。
朱蕾原可向他呼救,但是一来生性要强,再者宁可更欣赏他的主动。
心念电转,暂把一番盛气压向肚里。却是故作笑脸,娇笑道:“要我揭开面纱,其实也很容易,只不知你们愿意不愿?”
周山耸动浓眉,笑道:“但求一饱芳容,岂有不愿之理?”
张天齐哈哈大笑道:“只要姑娘肯拿下面纱,我们便为此请上一桌客,罚酒十杯,也是心甘情愿。”
“那倒不必!”朱蕾透过面纱的剪水双瞳,冷冷扫向对方脸上:“我以为你已经喝醉了呢,再罚十杯,怕是要跪在地上喊我奶奶,我却实在又没有这个造化,能承受你们这样三个孙子,岂不是十分无趣!”
说时眼角斜睨,扫向隔座的简昆仑。他却依然大马金刀地坐着,脸上甚而带着一丝微笑。
这意思便是终无相助之意,决计袖手旁观,看定了这个热闹。
她这里眉尖轻耸,便自有了主意。一时笑脸盈盈,望向面前的三个孙子。
闲着也是闲着,这就逗个乐子给你瞧瞧,偏不叫你个薄幸人称心如意。
三个人当然也不是傻子,朱蕾这般拐弯骂人,焉能有听不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