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一点并无可疑之处!
但是可疑的是何以却仅仅到此为止?
凭着此老过人的智力,他可以武断地指出在方才来路上,并不见任何痕迹,那么这匹下山的马,何以仅仅到此而止?
事情常常是这样的,不想不知,不知不惧!“大风起于萍末”,仅仅由此一点,就足以引发起这个老江湖的心中费解!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两道浓眉向当中挤皱着——
那双惯于判事阅物的眸子,进一步地又察觉到地上蹄痕的凌乱!
他忽然神色一怔!
凌乱的蹄痕显示出一匹马的逗留——换句话说,如果并非是一匹野马的话,那么马上必定有人,这个人也就近在咫尺!
红衣壮叟由不住发出了一声沉笑,左手一带马缰,掉过了身子来——
大黑马长啸一声,前蹄乍扬——
马上的红衣壮叟伸出左掌按下马颈,就在马颈甫一下落的当儿,霍然发觉面前的一骑人马!
那个年轻的长发汉子,几乎就站在他眼前,他是那等的从容悠闲,一副镇定不迫模样。
然而,对于红衣壮叟来说,却是另有一种凌厉杀机的压迫感受!
四只眼睛,在初一相见的当儿,早已经深深地吸住了。
一个是大马金刀的纠纠壮叟!
一个是野鹤闲云的清奇少年!
两个人几乎不须多说一句话,如果他们彼此都够聪明的话,就在相见的这一刹那,已足以体会出这种不平凡的邂逅,进而领略到一种尖锐刺骨的凌厉杀机!
红衣壮叟由披风里抖出一双胳膊,左拳右掌,象征着“五湖四海”地抱了一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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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黑中带紫的面膛上,绽开了疑惑的一丝浅笑,冷冷道:“请恕我眼生得很,这位朋友——”
话声未完,陡地一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