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借故来到我家,又买通我的睡房丫鬟文香,给我传信……”
她频频地摇着头,泪如雨下。
谭贵芝紧紧地咬着牙齿,一声不哼,只是由她眼神里,可以看出来积压在她内心的愤恨!
陶氏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她迷惘地看眼窗外,少顷才又接下去道:“我错了……
我对不起梁大爷……都是我害死了他……我不该下那包药的!”
谭贵芝听到这里,全身一阵打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哭出声,哭了几声,她忽然翻过身来,瞪着陶氏道:“娘……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你杀了梁大爷?”
陶氏木然地摇摇头,泪流满脸,只是向着窗外发呆。
“那——梁大爷是怎么死的?”
“是……是你爹他……”
谭贵芝登时睁大了眸子,有如当头响了一声霹雳作声不得!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日丫鬟文香偷偷递给我一封信,是你爹写给我的,信里附有一包药——”
“是毒药?”
“不是……是蛇骨散,是一种服下去令人昏沉欲睡,最能坏人元气的药。”
陶氏追忆前情,讷讷接下去道:“你爹信上说……只为了便于我们私……”
“私会!”谭贵芝冷鄙地讥讽着母亲,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陶氏噙着眼泪点点头。
她长叹一声,道:“谁知道你爹爹竟会合了你胡大叔早有深心,他二人事先乔装为梁大爷的跟班与车夫……”
“……就在……就在我与梁大爷乘车游玩燕子矶的中途下的手。”
谭贵芝嗫礝地道:“……他们杀了梁大爷?”
陶氏默默地点点头,一字一泪地道:“梁大爷因为事先服下了蛇骨散,一时发作,遍体无力,你爹爹乘机施展‘乾元问心掌’震碎了他的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