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有八成像,就许他是个买家。嗯!我瞧着也像,行李卷里,准都是银子!”
“哧——”左大海侧视着自己的老婆。“银子,你就认识银子,又看出人家都是银子啦!”
花四姑把眉毛一挑,就要跟她汉子顶嘴,可是眼睛却看见了一件新鲜事——
“嘿!看看谁来啦——”
用不着她招呼,在座的人都看见了。
左大海比她先看见。
盖雪松又比左大海更先看见!
全座儿的人都看直了眼,倒还只有角上那个姓桑的独自个还埋头喝酒。
——他岂能没看见?只是他有心事,一心不能二用。
——也许他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可是这地方不认识对方的人,可就太少了。
偏坐在白银和花马鞍上的大姑娘,十九、二十来岁,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长而黑的一头秀发,披散在后面肩上,那么白嫩的一张脸盘儿,半遮在一袭火狐的披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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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袭皮披风,由马鞍上长长地曳下来,也像刚才来的那个紫衣客一样长长地垂下来,都快挨着了地面。
姑娘鬓边还插了一朵鲜红的山茶花,花漂亮,人更漂亮,那匹坐马原是胭脂色,如此一来,远看有如一朵红云,刹那间已来到了眼前。
看到这里,“火眼金刚”左大海禁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谭大小姐——”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脸上现出了无比的钦慕表情。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这位大小姐的风采吸引住了,在这里方圆百里,谁要不知道谭大小姐这个人,他准是个聋子,说要看不出谭家大小姐的天姿国色,他准是个瞎子!
尽管是住在同一个地方,要想常常瞻仰这位大小姐的芳容,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谭家是个大宅子,光花园就有十来亩大小,怎么玩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