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及冷古尚未答言,先到那小伙子瞪了他一眼说道:“笨种!你没听见人家只打尖吗?”
那小伙子翻了一下眼睛道:“我笨种!你是什么?”
冷古及江元不禁笑了起来,那小伙子脸上一红,赶紧退到后面去了!
先前那小伙子笑道:“二位爷见笑,我这兄弟就是这样!两位要是再赶路的话,那可得换马了!”
冷古点头道:“这个自然……小兄弟,你们的驿站到什么地方为止?”
小伙子得意地笑了两声,说道:“不瞒您说,这条道口还就数我们‘正字’驿站最长,一直到掖县呢!”
另一小伙子又插口道:“谁说的?人家李三爷的线儿也长!”
这小伙子立时辩道:“胡说!李三爷只到‘平里店’,差着几十里哩!”
立时他们二人争辩起来,吵个不住。
冷古笑道:“得了!人家的事你们争个什么劲?”
江元也笑道:“看样子你们还是兄弟呢!”
先前的小伙子笑道:“可不是!我是哥,他是兄弟,我叫何三,他叫何四!”
正在说着,何四已叫道:“到啦……只顾得说话呀!”
何三又回头与他争了几句,这时已来到一间酒店之前,冷古勒住缰,止住了马儿。
二人先后跳下了马车,何四也跳下了车,在马车后面找着一串绳,上面打了大小几个结。
江元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笑道:“多的给你们喝酒吧!”
何四笑着接过来,喜出望外的说道:“多了!多得太多了!”
原来当时的驿站,无论车、马,讲好价钱以后,便由雇主驾驭,各驿站均有不同的暗号,多半记在马缰上,收钱的人一看即知。
如果遇见宵小之辈,把绳扣解开,他们还另有一套暗记,使人无法发觉,而他们本行人则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