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也许他认定了这个小苓就是儿时玩侣的那个小苓,心里存了几分亲切之感。
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个小时候的小苓有着一双明澈如泉水的眸子。
眼前这个姑娘也是那个样子。
两相印证,倒有几分酷似!
他不禁沉迷在往昔那段幻想里——那双眸子,似乎也就不太礼貌地盯在了对方的脸上。
苓姑娘如果不是心里有了一番见地,她断断是不会容许人家这么直眉竖眼地瞅她的。
可是,此刻她脸上显然有几分不自在。
“江先生!”她轻叹了一声,道,“有几句话,刚才我听芬姐说过,还不大清楚……
想请江先生您开导我一下!”
江浪先是一惊,后又恢复了常态,道:“姑娘有话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苓姑娘瞳子微微一转,注定在江浪脸上。
她含有几分哀怨地喃喃道:
“江先生既来金沙郡供事老王爷,也不是外人,小妹的身世也不必瞒着江先生。您可知道,小妹是薄命人……”
她说到这里,语气突地转为悲哀,一汪泪水在眸了里打着转儿!
江浪忙接道:“姑娘身世,不才曾听夏侯姑娘提到过一些。”
“芬姐是最了解小妹的一个人。”
她极力克制着,不让悲哀激动的情绪漫延下去,低下头凄惨地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来时,宛若换了一张脸。
“小妹四五岁就丧失父母……如果不是老王爷收留我,早已不堪设想,只怕也没有今天的日子了……”
江浪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小苓又苦笑道:
“不瞒江先生说,小妹身逢大难时年岁尚小,竟然连父母名字,以及自己的姓氏都忘了。这些年以来,每次想到这些,真有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