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方死了!”这是铁的事实,血的事实!
什么能够比生命更宝贵?
为什么一个人报答另一个人的恩情,必须要用生命来交换:似乎是太残酷了,太厚人而薄己了!
江浪在旷野里挖了一个坑,把拜弟裘方埋了。
面对着眼前这座新坟,他感慨很多。
其实,他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做过这种事。
两双小手挖着干硬的泥上,把父母叔伯的尸体一一埋葬进去。两只手是自己的,另外两只是裘方的。
裘方,该是多么遥远抽象的一个名字,曾经是一直挂在口边的称呼。一刹那间,却飞得那么遥远——只能永远埋葬在内心深处,再也不能形之于口舌,或渴望着听到他的一声回音了!
在坟前,他栽下了一根桩子。他这样做,是为了表示还要再来的。
在热河郡王府外,他懒洋洋地下了马。
铁王爷闻讯后,亲自在“西暖阁”门外候着他。
乍一见面,江浪深深地向他打了个扦道:“王爷好。”然后侍立一边。
铁崇琦的眸子,在他初一现身时,就注意到了他背在背后的那个包袱。
铁崇琦是那么紧张,迫不及待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样,东西到手没有?”
“托王爷鸿福,幸不辱命。”
“好!”铁王爷仰头狂笑了一声,拍着他的肩膀道,“来,进来说话!”
江浪点点头,大步进入暖厅之内。
彼此落座之后,听差的献上了茶。
铁王爷挥手道:“你们下去,不招呼不许进来!”
听差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
王爷离座,亲自把门关好了,然后含着笑脸回来,道:“良弼也打发了?”
江浪一声不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