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烟迷离的湖面上,现出了一座宝塔形的山影,铁娥顿了顿,手指那座山影道:
“龟山到了,我要在此下船,请把船靠过去。”
柳英奇忽然垂首道:“姑娘,莫非我的真诚,对你永远是不值?”
铁娥闻言目注湖面,甚久不言,柳英奇冷冷一笑道:“我对姑娘的真心,天地可表。”
才说到此,铁娥忽然嫣然一笑,有如春花吐蕊,柳英奇心神一荡,顿时停住了话,这还是他会晤铁娥以来,首次看见她的笑容。
在铁娥美丽的笑靥里,柳英奇几乎呆住了,他讷讷道:“姑娘你……”
铁娥微抬玉手,指着湖面上的山影道:“你看,那样子真像是个赖蛤膜,偏偏人家都叫它是龟山,真怪!”
柳英奇只觉得一瓮冷水,由头浇到了脚,这一时间他真凉透了,铁娥再次地笑了,回头瞅着他道:“你说是不是?”
柳英奇喟然长叹了一声,道:“我送姑娘过去吧!”
这时,小船距离龟山已只有六七丈远,此刻日出不久,水天一色的红,红红的旭日,把铁娥那张略嫌苍白的脸,映成同一颜色。
柳英奇重重的在水面上击了一下橹,他忽然觉得,自己得不到这姑娘的心,是生平第一大憾事。
铁娥望着他点头道:“我走了!”
说罢,玉手轻提长裙,身似抄水的燕子,已纵身而起,她的身法美极了,娇躯微微向下一沉,看似落水,其实却又翩然腾起,交睫间,已置身岸上。
柳英奇高声道:“我何时再来接你?”
铁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话落,身形一个纵腾,已隐于树丛小道之间。
弧形剑柳英奇感慨的叹息了一声,那支粗如儿臂般的长橹,在他腕力之下,弯成了一张弓也似的。
忽然他狂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