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遂即徐徐睁开眸子,目光里显出无比柔和神色:“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一口气重复说了好几遍,向着杜铁池频频点头道:“这么说来,我们倒也有些渊源,论及辈份,我与令师辈份相差不多,较之昆仑七子不差先后,令师出道略较我为早,我就称你一声小友,倒也相当!”
杜铁池站起抱拳道:“这么说太失敬了,前辈在上,请受我一礼!”
“不敢当!”秦冰摇手道:“小友你快请坐下,我们才好说话。”
杜铁池还是拜了一拜,重复坐好。
秦冰轻轻喟叹一声,说道:“这件事大概在六甲子以前,一次令师曾经巴山,那一天令师因助巴山蒲道兄成道,而开罪了‘雪岭双煞’,我适由巴山经过,乃助令师一臂之力,自此与令帅结下了交谊。”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又叹一口气道:“自此以后,承令师多次照顾,即以如今得保残躯不死,也未尝不是令师所赐,想不到相隔数甲子以后,今日复得小友你的援手,得脱大难……正是佛家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看来我受你师徒鸿恩,今生亦难以偿还了。”
一面说,遂即抬起手来,轻轻擦拭一下流出眼角的眼泪,几自伤感不已。
杜铁池听他说到以往经过,时隔数甲子,既不知本末也就不能妄置一词。
秦冰略止伤怀,一双眸子重新回到他身上,点点头苦笑道:“这些话说得太远了……难怪你不明白……我俗名秦冰,幼从南海骑蛟客习道,说来这已是千多年前的事了,因为所习道路,非玄门正宗,中途吃苦甚多,其间转了许多门派,后入赤碧门,承受了赤碧道统,才算萍踪略定,但我生来个性耿直,刚愎自用,又以嫉恶如仇,开罪了不少仇家,生平交往虽不是正派有为之士,大多数也都因为我个性太坏,而疏于往来,倒是师傅对我时常关怀指导,我却因好胜过强,明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