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履公”鲁班说这些话时,一张脸涨得其红如血,脸上一圈络腮胡子,更似刺猬似地炸张开来,深深凹在眶子里的一双鹰眼,含蓄着无比的凌怒,大有一发不可收拾气概。
偏偏那黑袍道人在对方一番盛怒指责之下,并不生气,反倒现出一番嘻笑玩世不恭的形态。
“老秃子说话也不害臊!”这个道人笑嘻嘻地道:“就凭你这两手三脚猫的把戏,还想难得了我老人家?要不是我怕别人代我受过,自愿现身,你那点鬼火星子岂能奈我何?”杜铁池立时心里一动,黑袍道人嘴里更不停止,继续接下去道:“我老人家原在十万八千里以外,哥儿七个平日养尊处优,哪里有心情来管你们的闲事,只因为有位远道的后进朋友上门,指明了要我们帮他这个忙,我们七个别瞧着平常不大爱答理人,可是私下里还是心最软,再加上这位朋友指出了我们平日最敬重,已经飞升的老朋友七修道人的招牌来,说是他老人家的徒弟,竟然会被你们这里一个贱女人给掳了去,我们哥儿七个这才吓了一跳,兹事体大,再在家里纳福不动可是不行了,是我自告奋勇,先打头阵,来到这百花教看上一看,没有想到,嘿嘿,佟圣这个老儿还真像这么回事似的,居然把这地方百里内外看成了他百花教的私产,上上下下布置了百十道禁制埋伏,要不是我老人家一向里偷鸡摸狗惯了,生平是最爱钻摸小路,还真着了他的道儿呢!”
黑袍道人一口气说到这里,仰天打了个哈哈,明看见对方直眉竖眼,气急败坏的神态,偏偏就不给他说话之机,顿时又接了下去。
“哪里想到,上面不安全,下面也不安全。”老道人直着一双黑少白多的眼珠子道:
“居然入士十丈,还有这么多名堂,是我细细察看的结果,才发觉到,设非是你这个老秃子与南极的‘青石客’,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耐,就是有,谁也不会想到在地底下搞这些把戏,那‘青石客’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