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尽是些女用衣物,质料俱是上材,心想:“要这些无用。”突然他发现有一红木雕纹小匣置于箱角,顺手拿过匣,见并没有锁,打开来里面竟是一双翠镯儿,颜色碧绿,知非凡品。心想这定是主人心爱之物,不忍都拿,仅取过单镯揣于怀中,把匣儿又放置原处,然后盖上箱盖,却已吓得冷汗直流。
一切就绪,他来到原先书房,在案上拿起了笔,饱蘸墨汁,正欲与主人书明自己苦衷,所借饰物日后必还,不想拿起笔似觉有异,再回头不禁大惊,原来适才被自己点穴熟睡的女童,此刻竟自无踪,再抬头往墙上看时,那长剑却只剩下了个鞘儿,暗想今夜得遇劲敌,这人好俊的一身功夫,竟能在自己身前出没如常,只这身轻功就不在自己之下。当时哪还敢稍留,把笔放下,轻挥右掌,那残烛应掌而熄,一拉门急纵而出。
当他发现落足处竟是一片琉璃瓦,不禁深悔来时大意,竟未换鞋,如今在这浮有薄苔的瓦面行走颇感不便,还未容他想得太多,就听耳后不远一声低叱:“无耻之徒,打!”三点寒星,两上一下带着一阵轻啸一闪即至,低头已自不及,一急竟使出了师传绝技“金蜂戏蕊”,左足尖点地,全身旁倾,扑噜噜风车似的转了个大圈子,接着右足着地,一个“金鲤倒穿波”,全身后仰,竟窜出足有三丈,随听身旁暗器叮咚落瓦,竟是三粒“五芒珠”。
砚霜立定身形,不禁暗叫好险,哪敢大意,再往发暗器处看,一片寂静,哪有丝毫人影,越发认定来者不易对付,尤其方才叱声语音虽低,分明是一少女口音,更感面上讪讪。
他在暗处看了一会儿,不见丝毫动静,不觉胆子又壮了些,同时肚内饥肠辘辘,知道自己一天未食,入夜尚如是奔劳,竟感到微微不支,心想:“凭自己一身超人轻功,如尽力施展出来,也未尝不能将此妞缀下。”想到这,低头紧了紧鞋,气沉丹田,竟施出上乘轻功“八步凌波”,如脱弦之箭,又似跳震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