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半躺着一个汉子。
那人可能已经冻死了吧!直直地伸着两条长腿,这么冷的天气却是那么单薄的一条青布裤子,扎着裤口,脚下是一双汉人习惯穿着“双脸毡”,又名“扒地虎”的那种鞋。一件月白里子的夹袍子,下摆迎着风已翻了过来,半搭在这人脸上。
这汉子身子半侧着,一只手缩到了怀里,全身上下浮盖着白花花的大片雪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反正是样子难看极了。
任三阳突然见此,眼珠子都直了。
“唷,这是他娘的哪号人马?”
心里嘀咕着,可就没有心思再抽烟了,两腿一夹坐骑,胯下青花马匆匆赶了过去,一直走到这人跟前,对方还是一动也不动。
“呸!”任三阳往地上啐了一口。
“他奶奶的,可真邪气了,又死了一个?”
本想绕过去,装着没看见也就算了,无如一眼看见了那头小毛驴儿,只见它全身上下拾掇得倒是挺可爱,一套皮鞍子连带着白铜的扣花,真是样样齐全。
这还不说,最让他放不下的却是拴在那小毛驴脖子上的一个红漆酒葫芦。一看见这玩艺儿,任三阳却是打从嗓子眼里发痒,情不自禁地就下马。
“这可是活该老天爷可怜,阿弥陀佛,我任三阳在此,百无禁忌!”
想到了“死人的东西吃不得”这句话,他才来了上面那一句,其实心里还真的有点犯嘀咕。
摸着了小毛驴,由它脖子上摘下了那个葫芦,掂了掂,可不是沉沉地,拔开塞子,一股酒香直冲鼻梁,可是久别数月的“二锅头”。
任三阳这分子高兴,可就不用提了。
回头看了一眼,驼驼群才出来三分之一,海无颜在最后面,还早着呢!
“嗤!”心里一乐,差点没笑出来。
“你可是积了德啦!”
向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