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大不小的疏忽,就是这个酒店里少了一个人,他们竟然不曾知道。
岂止是白衣人不知道,似乎所有在场的人一时都没有发觉到。
那个一直被柱子掩遮住的人,海无颜消失了。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显然没有人注意到。
在场这么多的人,显然俱非弱者,然而,一个人消失了,竟然没人注意,不能不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奇怪事。
青衣举子到底是睡着了。
玩猴的老人却是起来了,招呼茶房送来了一壶热茶,他先用冷茶呼噜噜地漱完了口,这会子却双手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茶,正把一络花白的胡须泡在茶里烫,烫完了左边烫右边,也算是奇事一件。两只猴儿见主人起来了,也跟着吱吱喳喳叫唤不已,在一旁凑热闹。
妙的是那个青衣举子,虽然身处在这么乱嚣的环境里却依然能照睡不误,不能不算有一套功夫。
黑袍老人似乎对于在座的这几个人存有深深的戒心,他甚至于不能把身子过于接近,双方距离几乎在十丈以外,还要借助于一排竹子来掩饰身子,才把店里的一切看清。显然他是具有擅于远视的锐利目光。
这么注视了一刻,他心里微有纳闷,因为根据大柱子的报告,酒店里显然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道袭近到他的后项。
黑袍老人显然不是弱者,就在这股力道猝然袭近的一刹那,倏地把身子转了过来。
通常有这种感触,敌人必在咫尺之间,然而这一霎,当他倏地转过身来时,却发现对方竟然还立在两丈距离之外。
老人这一惊,几乎呆住了。
对方这个人,显然也就是刚才与自己曾经一度交手的那个长身青年。
这一霎在银霜的映衬之下,对方既已无心掩饰,自然看得很清楚。
苍白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