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一块东西。老人轻轻叹了一声,把这块东西搁置一边,却把自己方从大漠归来,携在身边的一袭狐裘拿过来,与他盖上。
时令是深秋已近初冬之夜,确也够冷了,大柱子拥着梦里也不曾见过的这袭狐裘,顿时呼呼大睡了起来。
黑袍老人像是心绪很不安宁。在窗前作了一番吐纳,这个动作,只由外表上看起来,是极为简单的,无非是把鼻子里吸进来的空气从嘴里吐出去而已,然而事实上吸到肚子里的那一段过程却并不简单,一盏茶之后,老人身上已很暖了。
他转过身来把破碗里的油灯捻纸拨下来一些,只剩下豆大的一点灯光,打开柴扉,步出房外。
四周是荒芜了的田畦,却让一片醒目的白霜给掩满了,应该很冷了,但老人身子却是暖烘烘的。他站在门前,远远地眺望着。
忽然屋顶上起了一些震动,不容他回过身子,即见一片黑影乌云也似地由他头上掠过,像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鸟,飘落出数丈以外。
黑袍老人先是吃了一惊,立刻冷哼了一声,身子向前微微一折,“嗖!”一声,箭矢也似地直循着前面人影背后纵了过去。
两个人的身子都够快的。
前面那条影子,当然不是一只鸟,当他身子在布满了浓霜的地面上甫一落下时,立刻衬出了矫健高大的人影,这时黑袍老人的身形,已如同箭矢也似地,直向他身前疾扑过来。前面那人似乎并非真的急于脱身,否则他应该有相当从容的时间可以逃走的,然而现在他却宁可回过身来与黑袍老人对上一掌。
一个是疾扑,一个是猛回,四只手掌就在这般情况下倏地迎在了一块。
黑袍老人虽是十分留意对方那张脸,却仍然未能看得很清楚,只仿佛看见对方那张脸很是苍白,眉目五官堪称俊秀,毕竟只是一瞬间事,哪能看得仔细。
令老人吃惊的是,对方那双迎接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