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抬贵手吧!”
“哼!”姓史的缓缓松下了脚,一脸怒气地看着老金道:“不是跟你说得好好的,这条船,我们整个包下了?怎么还搭外客,这是怎么回事?”
老金自知理屈地赔着干笑道:“这……是这么回事,这位相公一个读书人,又有病,那间边舱房空着也是空着,所以就要他上来了!”
姓史的想发作,却又忍着,冷笑了一声:“你好大胆子!叫他下去!”
“这……”金七一脸为难的样子。
“没什么好说的,明天船一到汉江,就叫他下去!”
姓史的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前舱里款款步出一个细腰长身的姑娘,老远向着这位史大爷点了点头,姓史的快步迎了上去。
细腰姑娘嘘一声道:“小姐关照,叫大叔你别吵,夫人和小主人才睡着了。”
接着说话的声音就低了,那位史大爷回过头看了后舱板上的三个人一眼,就随着来的那个细腰姑娘去了,紧接着前舱的两扇舱门也就关上了。
摸着麻辣辣犹有余痛的脸,白头老金缓缓地坐下来。
金七一脸忿忿地走过去,恨声道:“他娘的,船是咱们的,咱们爱搭谁就搭谁,他管得着吗,这个姓史的,也太欺侮人了!”
老金漠漠地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道:“也难怪,收了人家的定钱,原是不该再搭外客的……”
“只是……咱们怎么跟那位相公说呢?人家还在病着!”
毛五插嘴道:“这我可不去说。”
老金叹了口气站起来,把旱烟袋杆子插在腰上:“有什么办法,小五,把碗给我,我瞧瞧那位相公去。”
毛五一怔道:“你真……真的要赶他下去?”
老金也没说话,接过碗来,独自个地走了。
背着身子,那位先生正在写字,一头长发披散着,一袭长衫也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