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只是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去细想深究罢了。
这么想来,冰儿确是变了,变多了。
可也巧了,刚想着她,她就来了。
穿着一身大红,满身都是装饰,抄着花间小径,正自向着边院走过来,不经意一抬头,才自发觉春若水坐在亭子里,登时愣住了。接着,她才似转过念来,很快的把一双晶光闪烁的耳坠子摘下来藏在身上,手上的一只镯子也取下藏好了,这才缓缓移步继续前行,俟到了亭子前,方才停下来,冲着春若水施了个万福,唤了一声:“娘娘”。
春若水打量着她这一身,颇是有些意外,点点头道:“好漂亮,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冰儿摇着头,怪不自然的样子:“没有……只是随便到前院走走。”
“你过来!”春若水的脸色可是不大好看。冰儿呆了一呆,不敢不遵,慢吞吞地走进了亭子,向着春若水瞧了一眼,便自低下了头。却也逃不过春若水凌厉的眼光,一霎间已把她上上下下瞧了个仔细,她的脸色越加寒冷。
“你竟然画了眉毛?真会作怪。”
“没有呀……人家只是画着玩的……”
偷眼瞧瞧,剪花的“荷倌”已抱瓶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闲人,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瞧着她心里害怕,这些日子冰儿心虚得厉害,谁要多看她一眼,也令她心惊肉跳,更别说被眼前春若水那般审贼也似的眼光盯着看了,一时真有冷汗淋漓之感。
“小姐……你……”
“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猪鼻子里插葱’,你又装的是哪门子‘象’呀!”春若水的一张清水脸,冷得怕人。
冰儿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又低下了头,“小姐!您说什么……我可是不懂……”
“哼,当我是瞎子,看不见呀!我都瞧见了。拿来吧,给我瞧瞧。”一面说,向着冰儿伸出了手:“耳坠子,还有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