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乔怔了一阵子,傻傻地点了一下头,心里既是羞窘又是感激,想一想,这已是第二次对方加思自己,犹记得前此为老金鸡毒掌所伤之初,他便不避嫌疑地为自己推拿按摩,乃得暂得无险,他敢情并非无情之人,两度授受,触肌之亲,叫人情何以堪?
“雪羽呀雪羽,你到底又心存何意呢?男女授受不亲,你岂能不知?固然是大行不顾细节,可我一个大姑娘家,赤身裸体的,为你上下接触,遍体按摸了够,我不跟你,又叫我跟哪个?你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糊涂呢?”
情焰在心里燃烧,而眼泪在瞳子里打转。
小乔有气无力地拿过衣服来,一时却无力穿上,她犹自在打量着他的背影,眼睛复明的喜悦,只像是昙花一现,那么的短暂,紧接着的万斛情愁,却似“水银落地”无孔不入地由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冤家呀……你真是我命里的……魔星,我原已几乎死了心,你这么一来,我可就又乱了,可你到底又安了什么心呢?如果并无娶我之意,这一趟你就大可不必……
来……”
摇摇头,叹息一声,摸索着把衣裳穿好了。
那个人可真有耐性子,仍然背向着这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麦小乔看他的背影,真是无穷感受,爱一阵,恨一阵……只以为都将成了过去,想不到一段公案,仍是未定之数,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似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鞋总算穿上了,懒懒地站了起来。
“姑娘好了么?”
“不,你不许回头。”麦小乔半喜半嗔地道,“罚你给我站着。”
但是充满了情意的一句俏皮话儿,偏偏她心怀凄楚,竟似假中带真,心里发空,眼里发酸,真像要往下面掉泪。
关雪羽已不再是不解风情的人了,许多日子在情里打滚,女孩儿家的那点点心事,总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