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个快扑,已来到了对方跟前,掌中刀“怒斩狂涛”,呼的荡起了大片刀光,直向着对方来人腰上挥了过去。来人在迷离的夜色里,显示着颀高的身材,似乎穿着一袭黄色长衣,背上还背着些什么,虽然有这些累赘,他的身法可是一点也不含糊。阮大元那么猛厉的一刀,居然会落了个空。“呼——”这人猝然拔起的身子,有如星丸跳掷。
阮大元的金背砍山刀,竟然擦着他的脚底滑了过去。紧接着衣袂再卷,这个人才由阮大元头顶上翻了过去,翩翩如平沙落雁,已落向亭角一隅。众人这才看清了他是什么长相。
一身黄茧布长衣,瘦高瘦高的个子,黄脸,散发,“病太岁”似的,却沾着那么沉重的风尘之色。像是生病的那张倦脸上,一片汗渍,不知道赶了多少路,身上沾满了灰沙,乍看之下,真像是戏台上的三花脸儿。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张脸是陌生的。却有一个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老天……爷……”说话的竟是麦家护院武师之一的苗武。只见他三脚两步迎出来,向着那人疑惑地张望着——“那……不是黄爷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已经醉躺下了的麦丰麦七爷一个骨碌由位子上挺身站起。睁大了那双昏花眼,咧着嘴,麦七爷认了又认,顿时连酒都醒了一半——“可不是……黄通……
黄爷吗?我的奶奶,你老可是来了……”
阮大元、王子亮等哥儿四个,抄家伙的抄家伙,提板凳的提板凳。原来是要大干一场,一见服前这个情况,双方敢情是熟人,这个架八成儿是打不成了。大家伙的眼睛都盯向来人——别说不信邪,就有人的身子骨比枪子儿还快,要不怎么来人身上一点也不见伤,非但如此,更妙的是,连枪都到了对方手上,八个火枪手彼此对看着,都怔住了,四大名捕也愕住了。
这可真叫是现卖现报——活现眼,刚刚在麦家主子面前夸下海口,现过了宝,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