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长短约可容人的石缝里躺下身子来,任上潮的河水浪花汹涌的拍在身体上,每天冲击约一千次。
寇英杰试行了三天之后,才发觉到这又是一项强烈消耗体力的新奇功力。一千次浪涛拍体之后,只觉得天昏地转,眼前金星乱冒,尤其是全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触,仿佛每一块肌肉都与组织脱离了关系,几乎连站起来也是不能。
睡眠似乎是解决任何疲劳惟一的法门,每一次寇英杰都是神采栩栩的去,却又精疲力尽的回来。他开始体会出朱空翼所以要自己练习这些功力的目的,主要是在为自己培养“无所不为”的内在功力,有了这种功力的基础之后,才似乎能够问鼎那些足以参天地造化的奇妙武功。
日子过得再单纯不过了。转瞬间,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寇英杰在前二后三,五个月的漫长时间里,自比为一部不停操作的器械,每天只是不停的劳累着,他并没有放弃观察鱼跃的动作,事实上,抛开那卷鱼龙百变图画的观念,这种行为已成了属于他每日取悦于自己的一种娱乐,一种永恒的启示。
也正是这些鱼跃的动作,支持鼓舞着他,使得他日复一日艰苦的向前迈进着。
他和朱空翼这个人,一直保持着奇怪的交往。
朱空翼似乎日子过得很快乐,从来不曾见他忧愁过,然而每当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那沉郁的目光,在在的显示出他仍然有着内在的一面。
因为他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
所以寇英杰从而猜想着他必然也有痛苦,痛苦的根源必然是来自昔日,到底为什么,他可就不知道了。
眼前已是隆冬的寒冷天气,尖锐的寒风象刀子般的刺痛着他的肌肤,接近山洼子里的那片静水,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入夜时,朱空翼特地送来了一张大熊皮。
寇英杰在山洞边生了一堆火,诚邀朱空翼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