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样叫道:“柳尚香!我告诉你,我娶的是你,可不知道还带着这个小杂种,少给我整天抹泪的,我陆老虎可不吃这一套,你干脆说,叫不叫他走呢?你不忍心赶,我就下手了……”说到此,一仰脸,瞪着滚趴在地上的那个衣衫单薄的孩子,一声怒gG道:“他妈的1你走不走?我……”他作势想挣开这妇人的双手,但是这女人死也不放手,只急得陆老虎顺手打了这妇人两个耳光,‘竟使她顺着口角淌下血来……
墙边的孩子,他此时没有哭声,像呆痴似的注视着他的母亲,和他曾听母亲话而叫作爸爸的男人,看样子这孩子顶多六七岁,在这寒风凛例的严冬夜,这孩子仅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小夹袄,透着红紫的肌肤和斑斑的血渍伤痕……
大大的一双眼睛,挺秀的鼻梁,使人可看出这孩子长得如何的俊秀,虽然半边脸已凝血而肿起老高,但是可断定,这是一个好孩子……
忽然那妇人鬼叫似的扑向这孩子,泣道:“乖儿……走!
娘带你一块走……我们离开这野人远远的……娘就是要饭也能养活你……”
这孩子闻言哭叫了一声:“娘啊……”竞自哭扑在这妇人的怀里,忽然一只蒲扇大的巴掌抓住了这妇人的头发,向后猛一抡,就势飞起一脚,把这孩子踢出老远,紧跟着骂道:
“你想走?这么好的事!大爷花了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臭娘们!你知不知道?”接着左右开弓,蒲扇大的巴掌,就在这妇人的脸上像暴风雨似的开了花。
也不知是什么勇气,竟使这孩子由地上一翻而起,他跑到这疯汉的身后,两只鸟爪也似的小手拼命地抓着这个黑汉的背,哭叫道:“快放开我娘!快放开我娘……我马上就走……”
这野人闻言,忽然冷笑着回头喝道:“好!小杂种你走,你走了就没事了……”
那妇人哭嚷着道:“乖儿……你不能走!娘只有你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