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杖颤抖一下,缓缓站起来。他面色极忿,凝聚着无比的怒火。那副样子,简直恨不能一口把向阳君吞进肚子里。
只是对方的盖世神威,使他不愿再步师兄后尘。缅怀着师兄的死,心里一阵发酸,两行热泪籁籁直淌了下来。
向阳君冷冷一笑,道:“我原对于出家人敬重有加,想不到你们达云寺里的和尚,上从静虚老方丈算起,都这么可恶……我是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了,你叫什么名字?”
金杖大师未曾答话,试着向后轻退半步,立刻觉得身上一寒。向阳君手上宝剑顿时大现光华,金杖这才知道自己仍在对方长剑威胁之中。
金杖虽具一身高超武功,却是知道武林中那些极流剑客,常常可以借助剑炁功力杀人于弹指间。
眼前这个向阳君,虽然未必有此功力,可是观诸他的出剑方式,以及剑上光华、寒度,却不得不令金杖心存恐惧。
一念及此,哪能不使他心胆俱寒?先时郁积在心里一腔愤恨,顷刻之间消失了个干净!剩下的只是一腔惊惧、无限酷寒,哪里还敢向对方出手复仇。
当下,他那双惊吓的眸子,迟滞地注视于对方,良久,才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金施主,”他讷讷道,“这件事皆是贫僧师兄弟二人一时糊涂,盼你千万不要误会,迁怒到敝寺其他各人,无量佛,我佛慈悲!”
向阳君冷冷一笑,道:“和尚你不要多说,嘿嘿!好一个‘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且看贵寺那个住持和尚如何向我交代!”
金杖双目闪了一下,双手合十,讷讷道:“阿弥陀佛,贫僧方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皆因贫僧二人一时糊涂,与敝寺住持大师无关。”
向阳君摇头道:“怎说与他无关?这么说,你二人是那个静虚老秃驴差遣而来的了?”
金杖惊道:“方才师父不在寺内,这件事更是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