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说罢,一甩胳膊,气呼呼地转身就走,马云程在刘吾的搀扶下,恶狠狠地瞪了雷金枝一眼,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三个人来得快去得也快,瞬息之间下了山坡,往远处走去。
雷金枝悻悻地转过身来,发觉向阳君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注视着她——她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只觉得脸上一阵讪讪,顿时飞红了脸!
她又羞又气,急忙躲开了对方那双眸子,转过身子赌气地坐下来。
“姑娘袒护之情,在下感激不尽!不过——”顿了一下,向阳君才讷讷地道,“姑娘这么一来,势将结怨官府,今后对于令兄妹当有不便,岂非不智?”
雷金枝倏地转过头来,气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哼,你还说这些话!要不是为了你,我岂能……”
她气不过地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
向阳君微微一笑,十分洒脱地道:“你后悔了?”
雷金枝又用力地踢了一下石头——像是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她内心的气愤。
向阳君叹了一声,道:“姑娘仍然不忘旧恨!有了方才一场,在下对姑娘已是刮目相看。士为知己者死,在下岂忍一己偷生而陷姑娘于不义——罢!姑娘你如不忍对我下手,就将我送将官府里去吧!”
雷金枝半天没有吭声,仍然背向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身子来。
“唉——”她轻轻叹了一声,默默地向前走了几步。那双盈盈秋波,含有某种情意地盯向对方,“你不必一再说这些——难道你真地想死?”
向阳君一哂说:“人生迟早难免一死,只有死得是否有价值了!”
“哼!你以为死在我的手里,或者被押进官府被杀了,就值得了?”
向阳君摇摇头,苦笑道:“押进官府凌辱受死,固是不值;如果姑娘亲自下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