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下泪道:“家师身罹重病,卧床经年,眼看是……不行了……”
说着又复流下泪来。
薛镇山大是同情的道:“就请姑娘代为通禀一下,容在下一见?”
那少女皱皱眉道:“家师脾气古怪,一向不见外人,只怕……”
薛镇山急道:“这倒要麻烦姑娘宛转陈词,务请一见!”
那少女忖思着道:“方才你曾说是一位前辈之命而来,那位前辈叫什么名字?”
薛镇山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鬼仙杜灵!”
那少女喃喃了一阵,道:“先请薛少侠在此委屈一会,等禀明家师后再来奉请!”
薛镇山忙道:“那就有劳姑娘了!”
那少女揩揩泪渍,顾自向内走去。
不久。
只见那少女匆匆的跑了出来道:“快!家师允见你了……但她老人家的病也快不行了……”
由那少女的仓惶之状,及满面滚滚的泪水看来,显然此说不假,薛镇山吃惊之余,立刻随着那少女向内跑去。
只见迎面三间草房,十分简陋。
内室中似是点着一盏黯然的油灯,窗上微见光亮。
那少女踏入正房,立刻叫道:“快随我来!”
薛镇山一声不响,一直奔入了内室之中。
内室中的景象不由使他吃了一惊!
只见一张竹榻上平躺着一个瘦骨棱棱的老妇人,发丝半秃,余下的几根也是一片银白。
与其说她是人,倒不如说她是一副骨架来得妥当,而且除了呼吸未停之外,简直就是一个死人!
薛镇山趋近床前轻轻叫道:“老前辈,老前辈……”
那老妇人睁开眼来,无力的投注了薛镇山一眼,道:“你……来得倒是及时……老身心事未了……难以……瞑……目……”
薛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