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药,您试不出来么?”
一言提醒了薛镇山,当下顾不得多说什么,立刻双目微瞑,运息行功。
一经运息,不由大惊失色,只觉三焦之处像被利刃刺了一下一般,痛澈骨髓,几乎昏了过去。
一时额头汗珠滚坠,眼前金星四冒,咬牙叫道:“糟糕!我……完……了……”
身子一阵踉跄,仆地便倒。
那儒衫少年又连连忙上前把他抱住,轻轻叫道:“薛相公,看来只好委屈到舍下休养几日了……”
薛镇山似听到又似没听到,只觉天旋地转,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时光,薛镇山又悠悠的醒了过来。
四肢仍然疲软,头脑也还有些昏沉,是以仍然懒懒的躺着不动。
他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但却躺卧得十分舒服,只觉身子下面软绵绵的,同时一股暖香飘荡,袭人欲醉。
他脑际间灵光闪动,立刻惊觉到自己的遭遇,当下连忙挺身而起,此刻方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
转目四顾,不由大感讶然。
只见自己是睡在一张香榻之上,罗帐低垂,流苏飘动,绵衾绣褥,暖香氤氲,分明是女子卧榻。
当下心头大惊,撩起罗帐,晃身下地。
身子虽仍疲弱,但却已经大致复原,纵目看时,只见自己果然是在女子卧室之内,妆台铜镜,一尘不染,四盏宫灯,灯光摇闪,室中不见一人,外面寂静无声,想是正当深夜之中。
他拉拉房门,只觉是由外面反扣了的,旋身四顾,除房门之外,尚有两扇巨大的圆窗俱是上好的檀木花格,裱糊着细致的绵绢。
他不由心中暗笑,这些木棂门窗,岂能阻挡得住自己,反扣房门又有何用?
他双眉微锁,在房中蹀踱慢步。
首先,他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是怎样来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