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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冰河当道。
冷月下,璨若银龙。
这种天气,河水早已结冰,浮雪为风吹净,只剩下滑溜溜晶莹如玉的冰面,宛若比天裁地的一把长刀,横置此千里雪原。
银衣人飞身跃上冰面,其势过疾,箭矢似地滑出了丈许以外,才拿桩站稳。
身后孟天笛,亦步亦趋,也来到近前。
不欲再行,已到了非见面不可的时候。
迎着孟天笛奇快的来势,银衣人身子“唰”地一个疾转,一刹那间,两只手已接在了一块。
却是一触即离——两个人又似双飞劳燕般分了开来。
“行了!”银衣人目光的的地盯着他:“干什么穷追不舍?我接着你的就是!”
仰脸照面当儿,孟天笛才算看清了来人一副嘴脸,由不住暗吃了一惊。
只当是何等俊秀的一张脸,却不意竟是个人间“丑”物。
月色如银,映照着这人的一张脸,其实只是“半张脸”,右面的一小半,竟似活生生为人刀剑劈削了去。
说是“劈削”,并不过分,齐眼而下,连着半面颧骨,一刀而过,有棱有角,毫无牵连,设非刀削剑斩,再无一物使然。
这样的一副嘴脸,不要说深宵寒夜,便是白天,也能把人吓上一跳。
虽说这样,却无碍于他那双怒光迸射瞳子的视物,月色里,狼似的阴狠,瞬也不瞬地直向孟天笛瞪着。非只如此,这人一双手,也远较常人为长,这一会当胸而抱,意识着他随时可以出手。
用“剑”而非徒手。
盂天笛当然也注意到了他斜出肩头的一双剑把——双剑交错而背。
是的,这人只消向上方稍稍移动一下他的双手,即可在奇快的一瞬,拔出背后的双锋。
武林中以剑为兵刃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一点也不奇怪,可是能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