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勿匆抽身,退回屋里。
房子里黑黝黝的,像黄豆大小的一点点光子,萤火虫样地亮着,能见度微乎其微。
宫天保精神抖擞,预期着崔化接下来必将要向自己出手,不可不防。
当下把床上被拢了一拢,掩上蚊帐,黑暗里即使走到床前也看不清楚。
仔细盘算了一阵,才选择了个恰当的位置藏好。
可真是被他料定了。
即在他身子方才站定的一霎,一个朦胧的影子已由门前现身而出。
由于先前已有所见,只一眼即已认出,正是崔化。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直接闯进了宫天保下榻的床边。
虽然处身黑暗之间,宫天保却能清楚地察觉着他脸上的狰狞表情,一口长长的弯刀,早已拿在手上,却是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只作观察。
官天保下意识里握紧了手上的缅刀,这口百炼柔钢所打制的缅刀,在他内力灌注之下,早已怒伸笔直。
即在这一霎,崔化已霍地跃起身子,一阵疾风也似地直袭向床边。
随着他前进的身势,掌中弯刀“唰!”地直挥而出,隔着一层蚊帐,直向着床上的“宫天保”力劈而下,“喀喳!”一声爆响,整个床身,在他长刀力劈之下,竟为之腰斩为二。
不用说,床上人亦为之一挥为二了?
却是事出意外!
崔化刀势方一落下,即已觉出了不妥,原来惯常于杀人的人,都能由兵刃的砍落人躯体察到一种特殊的感应,刀口砍在血肉之躯的人体与砍在其他东西上,自有不同的感觉。
崔化蓦有所惊,却不能为他自己解救杀身之难,即在他刀势落床的一霎,猛可里一缕尖风,由侧面劈头而下。
这个位置早已经宫天保选择妥当,借着半面壁角的掩饰,简直使崔化无所察觉。
眼前刀风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