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当过之江想到这个人时,他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
弓富魁终于又把他引到了这条路上一一他一直都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又跨上了小毛驴,过之江的脸色很沉重,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他内心又在思索着那个人了。
彼此都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很久,弓富魁才试探着道:“过兄,我猜想你心里一直在怕着一个人。”
过之江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是不是?”
“这句话,还很难说,需要以后来证明。”
“这么说,过兄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这个人?”
过之江带出了一丝笑脸,道:“你如果一直跟我在一块,愿意做我的朋友,你总会有机会见着这个人的。”
他似乎对于内心所惧的这个人深深地警惕着,而不愿透露给对方进一步的消息。
弓富魁也不好再问下去。
现在他心里所挂念的是河间“六合门”所布下的一步棋子。
古寒月在武林中声望极高,武功不可一世,如果事先有完善的准备,也许过之江这一次可就要碰在硬石头上了。
丹房里燃点着一排蜡烛,烛光婆娑摇曳不定。
一个望之四旬左右的中年文士,盘坐在一张蒲团上。
面对着那排摇曳的烛火,只见他凭空抡动双指,双方隔着足足有一丈开外,可是每当他双指作势剪动时,即有一根蜡烛应声熄灭。
他这样一根根地剪着,烛光随着他剪下的势子,也一盏盏地熄灭。
他身上穿着一袭湖青色的长衣,身材修长,浓眉大眼,一副敦厚朴实的面相。
他就是古寒月。
凡是在武林中小有名气的人物,提起古寒月,大概没有不知道的。
那是因为古寒月的名气大,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