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下要是没有留下心,只怕姓过的早已对姑娘主仆有所不利了。”
“这话怎么说?”
“姑娘莫非不知道方才在路上时,在下已经发现了姑娘的行踪,姑娘虽是乔装为男人,却也瞒不过在下一双眼睛。”
柳青蝉脸上一红,冷哼了一声,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请坐。”
“谢谢。”
弓富魁大咧咧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对面那位柳姑娘怔了一会儿,又偷偷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着他。
弓富魁这才注意到,她头上戴着一朵素色的白花。心里一动,才得悉那位柳老前辈果然已经死了,对方与自己,正是无独有偶,同是伤心落泪人。
轻轻叹息一声,垂下头来。
柳青蝉这时抬起头凝视着他,吟哦着道:“你是‘天一门’里的弟子?”
弓富魁心里不由一怔,禁不住暗自佩服。
“姑娘,何以看出来在下是‘天一门’中人?”
“由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儿?”
“由你刚才在火场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弓富魁苦笑了一下,倒是无话可说。
柳青蝉秀眉微蹙道:“那么,你到底是谁?”
弓富魁原无意把本来面目示人,可是一来感触对方凄苦身世,再者彼此同仇敌忾,也就无意再瞒着她。
“姑娘猜得不错,在下正是‘天一门’待罪弟子。”
“哦!”
柳青蝉轻轻哦一声,目光里顿时呈现出一片欣慰,同时也有一些紊乱不解的情意。
“那么蓝昆老前辈……”
“那是在下授业恩师。”
“他老人家……莫非……”
弓富魁悲声道:“先师已在今晚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