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
“我是说其它的十一家已经不再存在了。”
“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与全天下的武林中人作对。”
“我就可以。”
说时,这个怪人脸上洋溢出一种笑容:“这十一派的掌门人,将要死在我十一种不同的手法之下——这十一式手法,也正是武林中未曾见过的失传手法。”
弓富魁心中一惊,嘿嘿一笑。
“你不信?”
“我不是不信,因为这么一来,你的敌人就不只是这十一家门派,而是全天下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接道:“对不起,我想出去透透气,方便一下。”
他拉开门,来到院子里。
月明星稀的寒夜,冷得令人牙龈在打颤。
弓富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不出来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只怕眼前就和对方难以相处。
面对着空中的那弯寒月,他悲切地暗祷着上苍:
“皇天有眼,请赐我无比的力量,来为人世上消除这个恶魔吧!”
他想到了师父,洪、刘二长老,柳鹤鸣……
他的眼睛湿润了。
远远地隔着纸窗,他看着过之江瘦削直立的身影,像是一把弓般地弯曲着。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个人的一切,都难以令人捉摸。
他匆匆地来到了茅厕,小解一回,步出。
这所客栈,名叫“月琴坊”,倒是一处雅致的地方,一共有三进院子。
院子与院子之间,隔离着一片花圃,一堵矮墙。
弓富魁所居住的地方,是最后的一层院落——他心里有万般心事,不知如何排遣。
眼前落得这般田地,实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