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警,回头再打量,却已不见了对方三人的身影。
彼此相识,颇有时日,只当是三个油嘴混混,哪有什么能耐?这一霎才知道,敢情人家身上还真有本事,牛皮不是吹的。这就回去堂屋,独自个再喝两盅吧!
轻轻地用手一推,房门就开了。
黑脸汉子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当前,等了好一阵子,才闪身进入。
凭着他老练的眸子,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约摸着看见个大概,床上确是睡着个人。
头朝里,屁股朝外——是“拱”着身子的那种睡相。
听不见沉重的呼吸声音,凉飕飕的,屋子里满是清风,窗扇紧闭,却是为何?
原来是斜侧上方,那一面小小透气的天窗敞开着。这就难怪了。
“反手金刀”方大可——这个外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早先未跟随洪大人当差以前,哥儿三个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冀北一带,提起“燕山三狼”,多有耳闻。
“紫蝎子”孙九。
“病大虫”管同。
“反手金刀”方大可。
哥儿三个今夜可都没闲着,全卯上了,却由“反手金刀”方大可打了头阵。
打斜刺“天窗”吹过来的这股子贼风,冷飕飕地侵入毛发,直觉得令人心里发毛。
方大可刀交右手,这“反手金刀”一式。左右施展,最是拿手。老长的一截刀身,反抡臂后,几至全然不显。
随着他的一式前扑,脚尖飞点,“呼”地已窜身床前,紧跟着的一手“推窗望月”,拉动着右手的长刀,“噗哧”一声,已把床上人切开两半。
刀锋不谓不快,动作也够利落,只是一样,“人头”不对。
说白了,这一刀“切”的不是人。
倒像是一团棉花。
方大可刀势方出,顿知不妙,收刀、旋身,夜鸟似的一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