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老实了……”
“哎呀……这个人好可怕!”
洁姑娘脸色刷白的惊叹着,着实吃了一惊。
袁菊辰苦涩地笑了一笑。
“从一上船,我就注意到他了……他的一切,都落在我的眼里,譬如说,他给那两个人做信号、打手势,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只是百密一疏,却漏了这一宗,害了大黄。”
“啊……你是说,那两个土老头儿也是他勾来的?”
“他们根本就是一路的!”袁菊辰说:“桅杆上挂着一面‘八卦’铜镜,利用日光的反射,老远都能看得十分清楚,两个土佬就是认着这一点镜光,紧追不舍……我心里一直就有数……他喂狗吃骨头,我只当他是在与大黄套热乎,怎么也没想到,吃剩的骨头上,竟然会下了毒……可见人心之难测。”
“这么说……大黄是救不了了?”
洁姑娘眼巴巴地向袁菊辰望着。
“不行了……”
说话的时候,室内大黄忽然“唔唔”叫几声。三个人闻声而惊,忙赶进房里。
他们看见了垂死前大黄的挣扎,随即便倒下来死了。
虽然只是条狗,而带给他们的伤感,却不下于一个人,“狗”的忠实,有时候较人更有过之。
大黄的死,竟然连潘夫人也掉了眼泪。
这里是“涞源”县辖的“独山”镇城。
站在客栈门向外望望,高大的“五台山”已清晰在望,山上的“金顶寺”黄琉璃殿瓦,在秋日照射下,反射着闪闪金光。
五台山山势绵延,占地极广,事实上一踏入五台山界,也就是来到了山西地面。
感觉上袁菊辰的心里轻松多了。
潘家的未来亲家翁洪大略,官居巡抚,兼掌兵符,在山西称得上是头一号的人物,官声也很不错,潘夫人对他的评语是:很够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