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说边咳,语音不清,紫衣人约摸只听见了一个“谈”字。
“谈先生来此何事?”
眉头微皱,颇似不悦,意在暗责怪对方病成了这个样子,尚不知珍惜调养。
谈伦阵咳之后,尚在喘息。
紫衣人指了一下茶碗,小和尚会意,忙自取过炉上开水,满满斟了一碗。
谈伦饮了一口,叹息道:“多谢先生高谊隆情,在下此来,是想拜访一位前辈先生,如蒙赐告,感激不尽……”
紫衣人道:“啊!这位先生贵姓?住在点苍?”
谈伦饮了几口茶,情形方自好转:“这人姓巴,名叫壶公,当世神医,住在此间的‘冷月画轩’……”
听到这里,座上和尚先自哈哈笑了。
紫衣人偏的好涵养,不动声色。不俟和尚发话,随即点点头道:“你认识这姓巴的么?”
谈伦摇摇头,苦笑道:“慕名拜访而已。”
“是了。”紫衣人微微点头道:“这么说,你是来专为找他看病的了?”
谈伦点了一下头:“不瞒先生,正是如此。”
紫衣人哼了一声道:“巴壶公自视甚高,却是不轻易与人看病,他那冷月画轩,蓬门久闭,更不会为你所开,足下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谈伦呆了一呆:“这么说,先生是认得他了?”
“对了!”一旁的瘦和尚道:“施主算是问对人了!阿弥陀佛,我这位朋友也擅歧黄之术,可不比那自视清高的巴壶公差到哪里……”
边说边自哈哈大笑起来。
“和尚你少缺德!”紫衣人探出二指,探向颏下短须,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逼视着对面的谈伦。
“足下取手过来。”
谈伦愣了一愣,只觉得对方正气逼人,心中正自费解,却也不容多思,随即将手腕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