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然逃不开谈伦紧紧“盯”着他的一双眼睛。
长长的一张白脸,下巴上生着一绺胡子,黑糊糊的一圈,活像挂着个毛球,隆鼻大嘴,黑浓浓的一双眉毛,整个的轮廊,给人阴森狰狞的感觉。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人既能单身独闯冷月画轩,视此间主人于无物,当然非比等闲,他的居心叵测,也就愈加地教人疑窦丛生。
谈论不知则已,目睹之下,焉能视同无知?
心念电转——莫非此人是为我而来?
来此之前,他已连毙三凶,再出现第四个,也并非是什么希罕之事。只是巴壶公之严嘱告诫,言犹在耳,岂能有所违背?
这么一想,不禁为之气馁。
“若此人是为我而来,我又岂能抽身事外?若为此殃及此间主人或另外病家,又便如何是好?”
一颗心忐忑难安,举棋不定的当儿,来人那一张白卡卡阴森森的长脸已映窗前!
精亮精亮的一双眸子,闪烁之间,在在显示着此人的阴狠干练。
谈伦暗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一双手不自禁地便向腰间探去。他想去摸暗器,手触之处,才发现那个盛装暗器的小小鹿皮软囊,并不在身上,衣服也换了。
转念再想,终不愿破此武戒,也就不再移动。
只是,却也不能坐以侍毙,目光转移之间,已再在这间房屋里取好了进退转侧之势。
对方夜行人若是就此离开最好,否则,他只要敢一步妄人,说不得就给他一个厉害,先以奇快手法,取了他的一双“照子”再说。
——然而,这毕竟是不得已的非常举动。
试想,敌人已近在咫尺,必欲取你性命的俄顷,除了反击之外,又待如何?横竖都是一死,也就不必再斤斤计较破除戒条与否了。
所幸,那人心存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