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芳名是花心怡、花心蕊,心怡较心蕊早生一个时辰,因而居长;二女因年貌相若,初看不易分辨,可是如果你仔细地观察一下,你会觉得心怡较心蕊略高,而最怪的是,二女眉心各有一粒红痣,心怡在左,心蕊在右,这两粒眉珠,更为她姐妹带来了无限妩媚,无怪乎她们的母亲一代侠女紫蝶仙花蕾,视她们为掌中明珠,从不容世俗江湖,轻越雷池一步了。
一切都是谜——对她们姐妹来说。
她们真纯幼稚得可怜,虽然二十年来,她们读了几乎满满一房子的书。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并且学成了一身诡异超凡的武林绝技,可是对于某些事情,她们却是那么的陌生,她们唯一的知识,说得切实一点,仅仅限于书上所记载的一切,离开书本的事情,她们完全不知。
说穿了不奇怪,因为二十年来,她们姐妹的足迹,只限于这方圆五十里内的深山巨岭.除了母亲以外,“人”这个空虚的名词,对她们实在很茫然,很费解!
心怡提着一双大桶,轻巧地穿行过山道,直向后岭山泉行去。
迎面的晨风,扑吻着她的睑,她感觉到和往日一样的清新愉快,虽然打水这件事,在她来说,是感到很讨厌的,可是习惯使她心甘情愿。
在瀑布左面的巨石上,她姐妹架有一个专供打水的辘轳,下临涧水少说有二十丈之深,每天她们要如此地汲取满满的六大桶清水,寒、暑、风、雨无间,说起来这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哩!
一声清脆的马嘶之声,由岭前乱林中传出,一匹四蹄如雪的骏马陡然窜出,骏马之上,微微哈着腰,低着头,坐着一个长身俊秀的青衣少年。
他微微朝着心怡掠了一眼,那匹乌云盖雪的骏马,已把他飞快地载进山内去了,留下的是剑鞘磕碰在马鞍上的铮锵之声。
花心怡惊异得目瞪口呆,由不住手上的桶也掉了,“啊……人!”她喘息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