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嘶哑,石继志心内暗暗叫苦连天。
似这样牵马又行了一段路,自己运着气,倒不觉十分冷,只是那马可真有点受不了了,连声长啸着,石继志不禁用手抚着马背叹道:“汗血呀,汗血!只怪你投错了主人,要是随了别的主人,平日恐怕连骑你也舍不得骑你!只是随了我,在此极荒之地连夜狂奔,恐怕眼前就要落得个冻饿而亡了……”说着力贯双臂,想给这爱马周身推行一番,好多少去一点寒气,然后再想办法。
谁知才以两掌按下,忽见不远前有火光熊熊燃着,不由大喜叫道:“好啦!汗血!
我们往那有火处跑,那里一定有人住!”说着翻身上马,抖开缰,这马想是也看见了那团火光,不禁狂啸不止,石继志才一上马,它竟不待抖缰,已翻蹄狂奔,向那团火光疾驰而去。
渐渐行近了,果见是一个小黑皮帐篷搭在一小丘之下,因有小丘挡着吹来的冷风,所以小黑皮帐篷一点也没受到波及,稳稳地连摇也不摇一下,那熊熊的火光,就是由这帐篷内隐隐而出,只是这么冷的天,这皮篷竟开着一小门,好似有意不关。
石继志此时见到此景,不啻身登皇宫大殿,兴奋得忙下了马,才想上前,那门忽然“刷啦啦”一下关了起来,石继志一愣,只好在篷外皮幕上敲了两下,放着和气的声音求道:“喂!请主人开开门好不好?我是行路的人,实在受不了啦……”
里面没有回答,石继志只当人家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回音。
这种滋味最是难耐,眼见有火有帐篷,就是进不去,也不能不讲理地硬打进去。
石继志只好拍着马背,自言自语道:“马啊……这一家是个小气冷酷的野人,他把我们关在门外,我们只有死了……”
那马此时四蹄连连踏踢着地面,口中发出长啸,那帐篷内竟也有一马,在里面叫了两声,这匹汗血马就更受不住了,连连悲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