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这时那另一个姑娘也进来,帮着雨春解裙宽带。尚雨春一双眸子,却目送着照夕离开一边,她知道照夕是怕自己不好意思才避开一边,芳心之中,在这一瞬之间,对照夕更不禁又生了不少好感。暗忖这人真不失是一个正人君子,她素日所接触全是些奸狡的江湖之辈,很难遇到一个如照夕如此正直的青年,更何况照夕又如此俊雅。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愈发感到自己若能和此少年结为连理,才不枉人生一场,想着竟连腿上的伤也忘了,只怔怔地看着那扇门,心中不停地深思着,直到文春一切都置好了,她才惊觉过来。当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
“你去请管相公出来吧!”
文春喊了声:“相公!我们已弄好了,你快来看看这支箭。”
照夕忙从另一房中匆匆走出,他走到雨春身前,蹲下了身子,见雨春露着一只欺霜赛雪的玉腿,其上血迹已洗净了,只是却有一支弩箭,深深的扎在她腿肉之中,沿箭身附近,肉色呈出一圈黯黑,不断的自伤口中,向外沁着紫血。
照夕不由冷笑了笑,愤然作色道:“这人好狠的心,竟以毒药蛇弩伤人,我今夜为姑娘治好了腿,倒要会一会此人。”
尚雨春此时只是微微地哼着,听到了这里时,却抖声笑道:
“你不要胡说了!我可不许你……”
照夕这时二指箝着箭尾羽毛,猛出左手在尚雨春肩上拍了一掌,雨春惊得“啊”了一声,再看照夕右手把那只短箭拔了出来。
这才知照夕竟是以“声东击西”的方法,减少了自己的痛苦感觉,尽管如此,她也不禁痛得流出了泪来。那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化为两道迷离的泪光,在照夕身上转着,照夕忙挥手道:“姑娘你不要说话了,还要忍一会儿痛,我为你把毒水吸出来就好了。”
照夕说完了这句话,不由微微愣了一会儿,要说起来自己和这尚雨春,也不过是一面之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