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啸目睹老人如此狂态,一时为之愕然,他不敢轻易动他,因老人有言在先。可是却也不放心他一人睡此绝峰,遂在老人身边坐下,彻夜地守着他,运行了一会儿气功之后,天已微微亮了。
老人兀自鼾声如雷地熟睡着,晨风吹拂着他那满头乱草似的头发,天下狂人虽多,可是似他如此颠狂者,谭啸却是生平仅见。
经过这一夜相处之后,谭啸对老人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
他默默站在老人身前,心中生出无限怜惜之心,自忖道:“这是什么力量,使得他如此?可怜的老人!”
想着,他轻轻弯下身子,手指方一触及他的衣衫,老人倏地双目齐张,这种突然举动,不禁令谭啸怔了一下。
老人目光一转,欠身而起,他顾视了一下左右,瞠目道:“我怎会睡在此地?
你……”
谭啸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你莫非把昨夜之事忘了?”
老人忽地挺身而起,神色黯然地道:“这么说,我昨夜是喝醉了……”
谭啸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是的!你老人家醉了。”
雪山老人倏地反手,扣住了谭啸手腕,厉声道:“说!我昨夜都做了些什么?”
谭啸只觉得老人抓握处,如同上了一道铁箍,当时挣了一下,紧张地道:“你老真的都忘了?”
老人怪笑了一声:
“说!我做了些什么?”
谭啸想了想,遂点头讷讷道:“你老饮酒唱歌……”
老人咧口大笑道:“老夫素所喜为也!”
谭啸顿了顿,又接口道:
“然后,传了弟子一套功夫。”
老人毗目变色道:“什么功夫?”
“黑……鹰掌……”谭啸打了一个寒颤。雪山老人闻言,倏地面上一白,谭啸清晰地看见,由他两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