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了一声,奋力向外一旋,可是那短剑追着他的旋式,到底还是伤了他了。
剑光一吞一吐,“丝”的一声,随着,袁菊辰向回一抽剑,腾身、落身,几乎是一气呵成。
朱蚕怒吼了一声,蹒跚几步,鲜血就由他左肋下流了出来。
他左手把日月轮向外一抛,倏地按在伤处,身形一弓,箭也似地上了墙头,可是却扑通一下又倒下了。依梨华向前一纵,手中绿玉杖搂头就打!
袁菊辰倏地大喊道:“姑娘且慢!”
依梨华杖已举起,不由突地停住,转过身来,皱了一下眉头,道:“为……什么?”
袁菊辰寒着脸道:“他已受我剑伤,放他去吧!”
依梨华一怔道:“可是他和我有杀父之仇,与他有杀祖之仇,莫非就算了?”
谭啸这时忽然长叹了一声:“华妹,让他去吧,放过今日再图来日好了,我们不可趁人之危!”
那伏在墙头上的白雀翁朱蚕,此刻勉强站立起来,阴森森地笑道:“我白雀翁朱蚕一生闯南战北,想不到今夜竟败在你们几个小辈手中。下手吧,姑娘!”
他猛然向着依梨华挺了一下腰。依梨华气得举了一下手,她紧紧咬着嘴唇,泪一点一点往下滴着,重重地跺了一下脚:“哥!我不饶他!”
白雀翁现着痛苦的冷笑。谭啸纵身上墙,把依梨华拉了下来,挥手对白雀翁道:
“你还不走么?放过今夜,我谭啸再取你性命也不为迟。见了你那三个朋友,就说我谭啸只要有三分气在,大仇定要亲手湔雪!”
白雀翁“嘿嘿”一阵低笑,这一刹那他脸色惨白,袁菊辰这一剑,虽没有刺中要害,却由最下方的一根肋条间穿了过去,鲜血滴流不已。他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不能亲自调治,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
到了这时,他可真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