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冠叟冷笑了一声:
“这是自然!”
白雀翁缩头一笑,一捞白色长衫,那矮小的身躯倏地腾起,身形向下一落,红履之尖,已点在了一枚木球上,身形纹丝不动,真可谓之固若磐石,接着他嘻嘻一笑:
“老尼姑你们都别耗着啦!天可不早了!”
那灰衣老尼寿眉一抬,引手向钢冠叟道:“施主请!”
铜冠叟欠身道:“大师请!”
那一边的天马行空晏星寒和红衣上人裘海粟,早不耐这套繁文缛节,双双飞身腾起。
二人身形向下一落,俱是“金鸡独立”之式一站,就像是粘在了木球之上一样。
可是他二人落的地方,却是一左一右,和白雀翁站的地方,远远呈三角状。
俗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们三人这一飞上球阵,已透着身手不凡了。
可是令铜冠叟吃惊的并不在此,而是在他三人所立的地势。
铜冠叟明确地认出了,他们三人足下所立的地方,竟是早已定好的卦位。
白雀翁是“坤”位,天马行空晏星寒是“乾”位,那红衣上人裘海粟所立的却是“生”门,取三面包围之势。如果铜冠叟不明这种事先布好的阵式,贸然纵落其中,那几乎可说是注定要败;若落于“死”位,更是可忧。铜冠叟把这种情形看在了眼中,心内暗暗吃惊,可是他表面上并未现出惊异之色。
这时,那灰衣老尼也合掌把身子纵了起来,身躯往木球上一落,堪称“稳若泰山”,她足下踏的是“巽”门。四人目光全都盯在铜冠叟身上,只等着他身形一落,即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迫下“滚球阵”去。
可是,铜冠叟这个久经大敌的武林名宿,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容易受欺。他微微冷笑了一声,单手一提长衫,用小腿之力,把身子向前平窜了出去。看来双肩一平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