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黑衣人行动极快,巳将落花宫的人皆搬离船只,准备开船。
许惊弦暗暗叫苦,眼角余光扫向周围。但就在分心的一刹那,风越宗已腾身冲前,袖中银光大嬅,拍向他的面门。他挺剑一格,一声巨响若金石相击,震耳欲聋。
这一招全无花巧,凭的就是疾如闪电的身法。借着前冲之力,虽是短兵器,却是势沉力猛,许惊弦不由倒退了两步,欲要回击,风越宗一招无功已然退回原处,浑若从未动过。
风越宗不悦道:“你不专心打架,若是看不起我,我们就不玩了。”
沈千千生死未卜,许惊弦哪有心情陪风越宗“玩”?不过听他口气,似乎并不谙世故人情,随口道:“你以多欺少,太不公平了。”
“那些都是我家的仆人,决不会干涉我们打架。”
“嘿嘿,这只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信。我这个人心里一旦有顾忌,武功发挥不出十分之一,哪还是你的对手?”
“你要如何才觉得公平?”
“你驱散手下,再放了沈姑娘,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风越宗垂头思索起来。许惊弦原只是借说话稳住对方,伺机冲出杀散那群黑衣人,不料他竟对自己的胡诌信以为真,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风越宗忽然哈哈一笑:“爹爹说我是个实心眼,千千叫我疯子,但我可一点也不傻,岂会上你的当?这样吧,我们今日换个玩法,一炷香之内,你若能阻止开船,就算你赢。”
许惊弦啼笑皆非,此人蛮不讲理地强行缠住自己,难道以为天下人都像他一样,把打架当作好玩之事?他反应敏锐,霎时心中已有了计较:“你们人多势众,我如何能阻止你们开船?但我却有法子让船一炷香之内行不出半里路,你敢赌这一局么?”
风越宗望望天空,怀疑道:“看这风势,若是全速行驶,一炷香足可行出三五里,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