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惊讶地望着宫涤尘,同样一尘不染的白衣,穿在宫涤尘身上如同玉树临风,凭添飘逸;反观自己沾血染泥,狼狈不堪,他一时竟生出自惭形秽的念头。
自从童颜出道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剑未能如愿击中既定目标。
他稍稍退开半步,双腿似曲非曲,脊背却挺直如山,掌中短剑乍明如炬:“敢再接我一剑么?”
宫涤尘一笑:“我不是你的敌手,不必再纠缠吧。”
童颜摇摇头:“你刚才若和他们一起出手,我早输了。”
宫涤尘奇道:“难道你不觉得受众人联手围攻有何不公平么?”
童颜答道:“杀人或是被人所杀,无所谓公平与否。”
宫涤尘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但愿有一天我会欣赏你的坚持。”
童颜仿佛从宫涤尘那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祥的威胁,却不知如何应答,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两人的目光似乎擦出看不见的火花。
鹤发踏前几步,隔开宫涤尘与童颜危险地对视:“十数年不见,几乎已不敢相认,幸好我还记得这一对蝶翔蜂舞,涤尘……贤侄可好?”
宫涤尘右手长剑名曰“蝶翔”,左手短剑名唤“蜂舞”,乃是南宫世家世代相传的利器,轻易绝不动用,包括许多黑衣弟子皆是首次见到。
“大叔好。”宫涤尘微笑施礼,“堂中子弟幸得明师教诲,涤尘先行谢过。”
鹤发心中暗叹。宫涤尘轻描淡写地几句言词,已将双方激斗溅血的过程轻轻带过,大将之风凛然跃出。看来如今的他已成长为御冷堂的主人,哪儿还是当年那个任性撒娇的孩子?
鹤发歉然道:“劣徒出手不知轻重,还请贤侄见谅。在下略通些岐黄之术,包管医好诸位的伤势。”
他说话间不无担心地望一眼依旧面含怒意的童颜,心知这个倔强好胜的徒儿与御冷堂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