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小孩心性,虽是暗地下了决心再也不理水柔清,但对那什么一局一鹤实是非常好奇,呆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回舱看二人下棋。
水柔清与段成正下至中局。段成为人十分随和,见了小弦,笑笑打个招呼,而水柔清却是满脸严肃,脑袋就如扎在棋盘上一般,不时长吁短叹。
小弦尚是第一次见人对弈,见那盘中棋子上不但写着车马炮士相,兵卒将帅等,棋盘上更有楚河汉界,顿时大感兴趣,尤其见到水柔清一脸苦相,颇觉快意。他也不多问,只是默看二人对局,倒是段成看出小弦与水柔清之间的别扭,觉得过意不去,主动找他说些话。
水柔清棋力本就略逊,加上当着小弦的面不好意思使出悔棋大法,勉强平了两局后便连输三局。她一向争强好胜,却在小弦这个对头的眼皮底下连连失利,心中一急,更是乱了章法,眼见第六局也是败势已定,索性耗着时间苦思冥想,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小弦看到自己认输的样子。
小弦自幼修习《天命宝典》,对诸事万物皆有敏锐直觉,才看了几局,大致便懂了一些门道。他心系棋盘中,不免随口向段成讨教几句,段成大占上风,正心中高兴,自是知无不言。
水柔清只觉这二人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偏偏棋盘上又回天无力。她不怪段成杀招迭出,却怪小弦多事,将一腔输棋的气恼尽数撒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道:小鬼头,知不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小弦也不含糊:我是小鬼头,不是君子。他故意要气水柔清,转脸问段成:段大哥,什么叫一局一鹤?段成却似是比较怕水柔清,对小弦挤挤眼睛:咳咳,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不下了。水柔清一把拂乱棋盘,这一局算和了。段成笑笑不置可否。
小弦察言观色,知道这一局水柔清定是败势已定,笑嘻嘻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认输是直接说我输了,却不知认和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