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的恶战,各自盘算着
但几日来敌方却毫无动静,各人都知敌人不发动则已,一出手定是志在必得之势,心中俱是有些忐忑;知道偷天弓即将如期铸成,心中又不免满是期望。
日子便在表面上的平稳中渡过,内里却汹涌着一触即发的杀机。
四月初七夜。晴。
利御寇,宜制器,忌出行。
六人再次来到引兵阁,定世宝鼎经过几日不熄的焚烧,外表虽是如常,但离得近了,便感觉到一股灼然的热浪扑面而来。
诸人几经波折,从半个多月前的巧拙身死到力抗明将军的大军于笑望山庄外,终于等到制弓的这一天,均知今夜最是关键,心内俱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既想早日一睹巧拙大师不惜一死而传下的偷天弓,又怕徒劳无功,有负巧拙的重托。
杜四随身带着一个大包袱,解开来却是一方已制好的模板。众人均来围观。但见其下衬以木板,木板上浇着厚厚的一层油泥。那油泥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触手柔软,伸缩自如,见风即硬,想来应是兵甲派的不传之秘。
杜四已用小刀在油泥上刻出偷天弓形状,再以无数铁片固定在四周,果就如一轮上弦月。
虽是仅见模板,诸人却全都由此想到巧拙大师的神机妙算与巧夺天工,林青、物由心与杨霜儿未见过巧拙大师却还罢了,许漠洋、杜四、容笑风三人睹物思人,均是神色黯然,许漠洋更是红了眼眶。
巧拙大师的那柄拂尘早已拆开,那拂尘的尘柄本是昆仑山的千年桐木,坚固无比,正是做弓胎的最好事物;拂尘的尘丝是火鳞蚕丝,杜四精挑出数根,用锁禹寒香的汁液中胶于一起,虽只是小指般粗细,却是韧性极大,弹性十足。物由心小孩心性,欲要试试火鳞蚕丝的韧度,运起几十年精纯的内力,强行用双手将剩余的尘丝扯开,亦不过只能拉长尺余,一松手却又恢复原状,用尺量来竟与拉扯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