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高高跃起,脚尖一点支撑起瞭望台的圆木,双手已够着瞭望台的围栏,双臂较劲儿,迅捷翻入瞭望台,操起M2勃朗宁机枪,拉动枪机。
连杀数人,飞身上台,操枪,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彪悍的身手似乎专为杀戮而生。
12.7毫米口径的M2重机枪再次嘶吼,不同的是,射击目标比刚才明确许多,训练营的武装分子和接受特训的人一片片倒下,仿佛被无形收割的麦子,有几个人更是连续中弹,被打碎了身子。
12.7毫米的子弹洞穿肉体,绝不是留下个弹洞那么简单,两倍于音速的子弹深入人体会产生巨大的锥形震波,三两发子弹就能将一个强壮的成年人拦腰撕裂。
瞭望台上,冷漠的家伙俨然一樽死神,无情收割着人命,显然见惯血液飞溅肢体凌乱的血腥场面,直至谷地这座训练营再无活着的敌人乱窜,他才停止射击,居高临下冷冷环顾全场。
像头高傲的狼王,欣赏狩猎得逞后的战果。
“头儿,总共一百五十七人,全部消灭,没有活口。”
塞在男人耳中的微型通讯装置传出清晰话音,看不出他涂了油彩的面颊有何表情波动,淡淡道:“你们再仔细清理一遍,决不能漏掉一个,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任务,我可不想出岔子。”
男人说完直接从瞭望台一跃而下,四米多的高度,落地时仅后腿稍微曲了下,便大步流星向前,宛若天神下凡。
他走向营地里一个储水罐,锈迹斑斑的罐身被重机枪子弹打出几个洞,往外喷水,他蹲下,洗净染血的双手,然后将脸上掩盖真面目的油彩洗掉,露出一张刚毅英俊的面庞,正是杨晨。
洗完脸,曾经不抽烟的杨晨竟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
如果说女人爱上烟是一种凄美,是一种寂寞,那么,男人爱上烟,是无可奈何,是一种比凄美更令人感到窒息的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