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南的路旁大槐树下,坐着一个花帕包头的村妇。
小驴一步步接近了桥头,驴背上的秋素华挪了挪头上的宽边遮阳帽。目光透过热浪蒸腾的路面,落在两里外路东的小沙河村。她在想:前面该是打尖的好地方。
小沙河村距县城只有三十里,平时不是打尖的地方,既没有酒肆,也没有村店,只有供歇脚的凉亭,亭内有茶水供应旅客解渴而已。
能吃苦耐劳的小驴,平稳地向桥头走去。
坐在槐树下的村妇,等小驴走上了桥,才从树干下抓起一只长布囊,缓缓站起,转身面向桥,冲秋姑娘的背影冷冷一笑。慢慢拉开布囊的锁口带结。
蓦地,她僵住了。
“你负责堵住退路。”身后传来陌生而又并不陌生的俏甜语音:“却不知你自己的退路早已被我堵住了。乖,慢慢走,我带你找生路。”
她想叫,叫不出声音。想挣扎,全身使不出力道,被人勒住脖子连拖带拉,挟人树后的蒿草丛。
桥北的路旁与河岸,也生长着不少槐树,一株老槐树后,突然闪出一个秃子村夫。
“秋姑娘,你才来呀?”秃子村夫邪邪地笑:“你不是要见总监吗?我带你去。”
她滑下驴背,警觉地前瞻后顾,空荡荡的官道不见人踪,荒野中草木萧萧,田野中没有干活的村人。
桥南道旁坐在树下的村妇只看到小半身躯,仍然坐在该处不言不动。
“那就有劳了。”她牵了小驴往前接近。
“客气客气。”秃子村夫把手向东面小河下游虚引:“请这面走,总监就在前面不远。
小驴放了吧,这里自有人照顾。”
“我相信你们一定准备得很充分。”她放了小驴,不再多说,随着秃子村夫,走上沿河下行的小径。
西里、三里,前面流林中,背手卓立的年轻刘总监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