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退出高粱地,退到大道分为两组各据一端。
在这将近十里的大道前后把风,监视着大道往返奔掠,任何人在路上出现,也难逃他们的眼睛。
路两侧的动静,当然也会落在他们眼中。当然,四个人事实上不可能监视路两旁的动静,但不能冒险。
舒云决定冒险,他在沟内将乾坤手放下。
沟中好闷热,他全身已被大汗湿透了。
丧门钉卡在骨缝内,针尖已穿破胸膜,幸而仅刺穿一个小口,钉口脱出,膜总算能闭合,血液不至于流入肺部,真是侥天之幸。
乾坤手是个硬汉,忍住痛楚不发声不移动,任由舒云起暗器上药、裹伤,服下拔除剧毒的丹药,总算稳定下来了。
这期间,五匹健马曾在他们的东面十余步冲过,瑞倒了一大片农作物,相距太近,舒云的剑已经拔在手中,但他忍住了跃出的冲动。
乾坤手的安全,比杀这些人重要得多,他必须将乾坤手送出安全距离外,才和这些卑鄙的狗东西算帐。
重新背上乾坤手,他小心地、轻而缓地继续北行,绝对小心避免沟上方的草被触及动,辛苦的程度,比先前更增十倍。
因为前面不足两里地,两个青衣大汉正监视着路北的大道,可能是察看是否有人逃走,也留心是否有从城里派出巡逻的兵勇。
背上的负荷越来越沉重,他吃尽了苦头,幸而带了干粮和水,可以补充耗去的体力和水份。
就这样走走停停,终于通过两大汉的监视区,十里亭在望。
这是一场艰苦万分的挣扎,体能与精神意志力的严酷考验。
对方人多势众,有坐骑可作快速的拦截,片刻便可聚集。每个人的武功皆可能是超尘出俗的高手。
舒云有信心可以脱身,但乾坤手必定难逃毒手,因此他不能冒险暴露形迹,不能与对方作生死斗。